毛泽东哲学方法论思想是在实践的基础上研究如何处理
好主观与客观、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如何把这些关系具体地历史地结合起来的过程中而形成的。具体地说,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就是研究如何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一般方法的理论,研究如何把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转变为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一般方法论原则。换言之,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就是专门研究指导实际工作方法的规律和特点的科学。因此,在新的历史时期研究毛泽东哲学方法论思想及其体系,弄清体系的构成及其内在联系,认识其理论价值,对于我们进一步处理好主观与客观、理论与实践的关系,以推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实际的紧密结合,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　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基本构成

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包含着丰富的内容,基本构成了
一个比较完整的哲学方法论体系。根据中共中央《关于若干历史问题决议》,这个方法论体系主要由五个方法构成,这就是实事求是方法、矛盾分析方法、调查研究方法、群众路线工作方法和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法。

1.实事求是方法。
实事求是方法,也就是指按事物的实际情况办事,不夸大也不缩小。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赋予“实事求是”以全新的哲学含义,他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物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①实事求是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基础。这一方法包括两层含义:一是重实际,即在理论的导向中重视实际,忠于事实。首先是遵循原有理论的导向,因为原有理论是前人实践经验的结晶,对后人的实践具有一般的指导意义。然后是在实践的过程中,一旦发现原有理论不符合实际情况,就敢于抛弃这种理论,不管这种理论的提出者地位多么显赫,成就多么辉煌,世人多么推崇。而且还要勇敢地、积极地探求和提出一种与实际情况相符合的新理论。二是求规律,即追求、发现客观事物的内在联系。在具备了重实际的科学态度之后,遵循认识发展的规律,不断地从客观实际中找出规律,发现真理,最后汇百家之说而成一学,达到理论与实际相统一的理论抽象过程,即认识、发现真理的过程。实事求是方法的实质就是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根据实事求是方法,毛泽东又提出了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的方法。

2.矛盾分析方法。
矛盾分析方法就是从观察和分析各种事物的矛盾运动入
手,并根据这种分析,提出解决矛盾的方法。毛泽东的矛盾分析方法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从矛盾双方的相互关系方面提出了解决矛盾的一般方法论原则。这就是两点论的思想方法、“两条腿走路”的工作方法、设置对立面的工作方法。第二,从矛盾的总体上提出的解决矛盾的一般方法论原则。这就是“抓关键”的工作方法、“弹钢琴”的工作方法、“胸中有数”的工作方法。

第三,矛盾分析方法的总原则就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毛泽东的矛盾分析方法集中体现在他的《矛盾论》一文中,在这篇哲学著作中,毛泽东先简略地分析了矛盾的普遍性,然后重点研究了矛盾的特殊性,他从三个方面对矛盾的特殊性进行了分析:由于一事物在其发展过程中总是与同时并存的其他事物相比较而存在,因而在空间的排列和扩展上就呈现出自身与他物的不同点;又由于一事物在其自身的发展中经历了不同的过程或阶段,因而在时间的前后相继中就呈现出自身在过程与过程之间、阶段与阶段之间、过程与阶段之间的不同点;还由于事物矛盾诸方面力量发展的不平衡性,矛盾双方呈现出不均衡的特点,因而在双方力量的比较上就呈现出矛盾特点的不同点。最后论述了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关系。②毛泽东的矛盾分析方法,既是对马克思主义矛盾观的继承,又是对马克思主义矛盾观的发展,这一发展表现在尤其重视矛盾的特殊性,进一步论证了列宁关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的思想。矛盾分析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灵魂。

3.调查研究方法。
所谓调查研究方法,就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深入实际了解情况,掌握第一手材料,进行分析综合,找出事物内部固有的规律性,以达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目的的科学方法。毛泽东把调查研究看作认识世界的“唯一的方法”,③看作是正确制定政策的基础,是正确执行政策的前提,也是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现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相结合的中心环节。调查研究作为科学的认识方法,这是由它的本质特征决定的。调查研究是社会实践的一种特殊形式,和社会实践一样,它是获得正确认识的基础,调查者本身就是实践者,调查过程就是一种实践活动,是人的一种“做或行动”,具有“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特性,是在一定思想指导下进行的一种感性的物质的活动。调查过程不是孤立的个人活动,而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进行的一种社会活动。调查活动虽然不是直接地改造世界,引起客观对象的变化,但它是变革对象不可缺少的探索性的活动,调查研究的实践特征使它能够充当联系主体和客体的桥梁,达到认识世界的目的,成为科学的认识方法。调查研究既然是认识客观事物固有规律的方法,那么我们要想正确地领导工作,就必须把调查研究放在首要位置。如果离开了调查研究,我们的工作就容易陷入主观主义的泥潭,就会给工作带来失误甚至失败。毛泽东还提出了几种调查研究的具体方法,即普遍调查、典型调查、会议调查、访问调查、收集书面材料、蹲点、抽样调查等等。调查研究作为认识论和工作方法,把它置于科学的基础之上,是从马克思、恩格斯开始的,列宁有许多发展,但发展得最为完备的还是毛泽东。

4.群众路线工作方法。
马克思主义一贯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我们中国共产党人的事业本来就是人民群众的事业。因此,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是毛泽东最重要的也是一贯的工作方法。毛泽东把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概括为“一切为了群众,—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其中“—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属于群众观点;“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属于群众路线。什么是群众路线?毛泽东是这样概括和说明的:“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④毛泽东还指出,实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还必须贯彻一般和个别相结合、领导和群众相结合、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原则。这是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基本形式。群众路线工作方法由于做到了动之以情、导之以行、晓之以理,所以群众能够真正地围绕我们,热烈地拥护我们,并积极投身到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浪潮中来,这也是中国共产党夺取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的根本原因。

5.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法。

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法,就是从中国实际情况出发,依靠中国人民自己的力量进行革命和建设的方法。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并不是说不要外援和拒绝向外国学习,但是争取外援和向外国学习也必须从中国的国情和实际需要出发。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的立足点。作为哲学主体的人的个体,既具有自主、自立、自强、自律的独立存在的性质,同时又与人的群体———政党、阶级、民族、国家紧密相联,因此,独立自主的哲学含义是指个体与以个体为基础的群体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根据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法,毛泽东提出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立国、治国、建国思想。毛泽东一贯强调,我们的方针一定要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要有自己奋斗到底的决心和信心,要信任和依靠本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否则,无论革命和建设都不可能取得胜利,胜利了也不可能巩固。可以说,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法是毛泽东一贯奉行的思想上的自信原则、政治上的自主原则、经济上的自力原则、组织上的平等原则等诸种原则的综合概括,它经过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倡导和光大,已经成为我国内政、外交的基本指导思想,也成为当代中国人的一种重要的思维、行动方法。

二　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内在联系

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上述五个构成方法不是彼此孤
立、互不相关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渗透的一个统一而严整的理论体系。首先,实事求是方法和矛盾分析方法主要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中的认识方法和思想方法。实事求是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基础和根本点,也是贯穿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一根主线。一个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违背实事求是方法,一旦违背就会误入歧途,就会遭到惨重的失败;矛盾分析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灵魂,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中的许多具体的工作和认识方法都是矛盾分析方法的运用和延伸。毛泽东曾经说过,世界充满矛盾,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之中,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之中都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因此,抓住事物的矛盾,进而认识和解决矛盾,就成为我们做好工作、迎接挑战的主要方法。其次,群众路线工作方法和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法主要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中的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群众路线工作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着力点。因为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理论要转变成物质力量首先就必须掌握群众,或者说必须为群众所掌握,所以相信群众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工作方法就成主要的着力点,否则一切的理论、规划都是空洞无用的;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方法则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立足点。每一个矛盾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具有自己的矛盾特殊性,这是世界之所以如此丰富多彩的根本原因。因此,每一个矛盾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丧失自己的独立性就丧失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再次,调查研究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中介方法,或者说它既是一种认识方法,又是一种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是从理论到实践、从主观到客观的桥梁。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正确运用实事求是方法和矛盾分析方法发现问题和认识问题的过程,同时也是运用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等方法解决问题的过程,用毛泽东的话说即“调查就是解决问题”。调查研究方法是毛泽东非常重视的方法,也是论述得最为充分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调查研究方法是毛泽东哲学方法论思想中最具独创性的方法。正因为如此,江泽民同志指出:“坚持调查研究,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基本要求,是保持党同人民群众密切联系的重要渠道,也是我们党的一项基本工作方法和领导制度。”⑤由于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体系是在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产生的,因此,其哲学方法论体系的构成也体现了从理论到实践、从主观到客观的特点。

三　毛泽东哲学方法论体系的理论价值

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是其哲学思想中最有鲜明特色
的部分,在毛泽东哲学思想中占有突出地位,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特殊贡献,也是毛泽东留下的一笔巨大的哲学遗产。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体系对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理论价值。

1.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结合点。
马克思主义哲学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哲学学说的地方在
于,它是有史以来惟一自觉地以改造世界为己任的哲学学说,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特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一鲜明特点,决定了它要在中国发挥作用,一方面,要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通过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实现其改造世界的历史使命,因而它必须了解中国的独特国情,研究中国社会的实际矛盾,提出中国式的解决方案;另一方面,要为中国人民所掌握,变成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的物质力量,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理论形态,实现其形式的民族化,“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⑥一句话,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与中国具体实际和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必须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强大力量及其创造性正是存在于这种结合之中。不结合就不能发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威力,不结合就不能真正说明和解决中国社会所面临的实际问题。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正好就找到了这个结合点。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就是在研究如何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形成的一般方法理论,也是在研究如何把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转变为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一般方法的过程中形成的基本方法论原则。毛泽东的一系列哲学论著特别是“两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力作,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具体实践和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典范。而这个结合点就是方法论。因为毛泽东写作“两论”的指导思想就是要使全党懂得怎样才算掌握了马克思主义,怎样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这个根本问题,即为什么要实现结合以及怎样实现结合的问题。因此,“两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贡献与其说是理论观点方面,不如说是在方法论方面。以《矛盾论》为例,毛泽东写作这篇文章就是“以扫除教条主义思想为主要目标”,因为教条主义“不了解研究当前具体实际的矛盾的特殊性,对于我们指导革命实践的发展有何等重要的意义”,不懂得“不同质的矛盾,只有用不同质的方法才能解决。”所以,毛泽东提出,我们学习辩证法的宇宙观,就是要善于去分析各种事物的矛盾运动,掌握“解决矛盾的方法”。不仅如此,文章中还继承了中国传统哲学中丰富的唯物主义、辩证法与唯物史观中的某些方法论思想因素,使用了大量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典故、成语、格言等⑦。可见,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结合点的毛泽东哲学方法论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进一步中国化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2.人民群众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途径。

马克思曾经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无产阶级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既然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无产阶级的精神武器,那么,无产阶级怎样才能掌握这个精神武器呢?一般而言,无产阶级(或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三个条件:一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要科学、要彻底,因为不科学、不彻底,就不能说服人;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要走出书斋,通俗易懂,因为不通俗易懂,就不可能为群众所理解和掌握;三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要简单明了,容易操作,因为不简单明了,就没有可操作性,因而也就失去其指导意义。这三个条件相互联系,缺一不可,但相对而言,后一个条件似乎更加重要。哲学
方法是建立在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正确认识基础上的,是以哲学理论为前提的,没有哲学理论便不会有哲学方法,两者具有统一性,但是哲学理论还不是直接意义上的哲学方法,这中间有一个转化的过程,只有将哲学理论转化为哲学方法,哲学理论才能为无产阶级(群众)所掌握,从而成为富有生机的现实物质力量,才能物化为客观现实。如果不把哲学理论转换成哲学方法,哲学理论就会被置于无用之地而变成毫无生气的教条。哲学方法的重要性还在于它是主体和客体的结合部,是把主体和客体联系起来的桥梁和纽带,这也是哲学方法的最重要的作用。哲学方法既概括着作为它的依据的有关客体的知识,也包含着认识客体和改造客体的实践观念和行为意向,换言之,作为手段、规则和途径的哲学方法不是有关客体的纯粹知识,也不是主体纯粹思辨的产物,而是把知识同主体的认识和实践的需要结合起来,把被认识了的客观规律同主体的主观意向结合起来,是主体和客体、主观和客观双重因素的结合、统一。没有哲学方法,主体和客体、主观和客观就会处于分裂状态,从而不可能提供出认识、改造世界的有效手段和措施。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论述非常科学,又通俗易懂,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的概括与论述更是简单明了,生动形象,如解剖麻雀法、弹钢琴法等等就很容易为人民群众所熟悉和掌握。因此,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对于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与方法以及将掌握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转化为哲学方法,甚至创造出更新的哲学方法,把主体和客体、主观和客观统一起来,以实现认识、改造世界的目的,无疑提供了一条重要途径。

3.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断发展的新理路。

长期以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社会主义国家的哲学研究受政治因素影响很大,人们将哲学研究作为一种政治斗争的手段,将世界观的价值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而对方法论却研究不多,对方法论的实践价值重视不够。这既使我们在实践中背离客观规律,用空洞的世界观去干预实践,导致本本主义、教条主义,使我们在理论上不免自相矛盾。在对哲学研究进行反思的时候,我们应该更加清楚地看到毛泽东哲学方法论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价值,这种价值就体现在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不断发展找到了一条新理路。

世界观主要是奠定哲学的理论基础,世界观对哲学的理论
价值远远大于其实践价值,世界观对实践的指导都是间接的。方法论则不然,方法论是人们指导实践和改造世界的工具。一种世界观可以与多种方法论并存,但是有什么样的方法论就有什么样的实践。因此,方法论对实践具有直接指导作用,方法论对改造世界具有强烈的影响。实践与认识的循环、哲学的价值实现,都是通过方法论这个桥梁和纽带来实现的。没有这个桥梁,一切都说不上,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存在和发展的价值正在于其对实践的指导作用。由于方法论具有实践的价值而奠定了哲学存在和发展的基础,确立了哲学存在的必要性。方法论对实践的影响也确立了哲学发展的可能性。认识来源于实践,实践的停滞必然导致认识的停滞。哲学的发展离不开生动活泼的实践。实践是对世界观的探索,也是对方法论的探索,而且首先是探索方法论。改造世界是通过实践进行的,实践是在一定的方法论指导下进行的;实践探索方法,实践也丰富和完善方法论,并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世界观及哲学理论。如果去掉了对方法论的探索,也就去掉了世界观,并进一步去掉了哲学发展的可能性。

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论思想的探索,有利于马克
思主义哲学发展遵循客观规律,从实践中找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健康发展的新理路,使哲学发展真正做到与时俱进。哲学发展必须根据变化着的客观世界和社会实践的不断变化,积累新的资料、得出正确的结论,方法论正是哲学把握客观世界、与时俱进的通道。方法论的发展、改造世界的种种尝试,使哲学更加全面地接触变化发展着的客观世界。尤其是在当今世界,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方法论给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了丰富和完善自己的机会。忽视方法论,就意味着逃避现实,使哲学失去进一步存在和发展的可能。所以,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对于我们重视哲学理论的实践性特点,重视哲学理论的运用、检验和修正,促进哲学理论的新发展,应该说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邓小平、江泽民就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邓小平理论和江泽民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具有明显的哲学方法论特征。从毛泽东的“实事求是”到邓小平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再到江泽民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就反映了哲学方法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进程中不断发展的前进轨迹。因此,研究和了解毛泽东的哲学方法论思想,对于新时期加深对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理解,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全面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发展,其重大的理论意义是不言自明的。


注:
①《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384页。
②《毛泽东选集》第1卷,第318-320页。
③《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789页。
④《毛泽东选集》第3卷,第899页。
⑤江泽民:《同各省市区党委政研室主任的谈话》,《人民日报》,1993年7月6日。
⑥《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534页。
⑦《毛泽东选集》第1卷,第318~3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