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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普世价值兼述我与南报的分歧
作者:司马南    文章来源:  
6月22日(星期天)在北大资源宾馆3层乌有之乡书社,司马南先生给到场的各位听众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讲。他演讲的主题是拷问普世价值兼述与南报的分歧,在讲座中,司马南先生围绕这个主题主要谈了以下五个问题:1,我与南报分歧的缘起;2,普世价值的概念;3,民主问题(民主是否普世价值?如果民主是普世价值。那美国民主形式也是普世价值吗?);4,意识形态斗争的问题;5,价值观的问题。

一,我与南报分歧的缘起
汶川大地震后,《南方周末》策划了一个专题叫做《汶川九章》,高呼“汶川阵痛,痛出一个新中国”,《南方周末》认为抗震救灾,中国是在兑现关于普世价值的承诺,并认为,只要兑现承诺,就能实现国内的民族和解,国外的与整个世界的和解。这显然是一个倒错的逻辑,难道今天的中国民族问题,连同台湾问题竟是中国不兑现普世价值引起的?今天于中国和平崛起遭遇的抵抗和反对,竟然是我们不兑现普世价值造成的?我们何时对什么人作出过什么承诺?南周的大标题很耸人听闻,痛出一个新中国,好家伙,照此说法,此前是个旧中国?南方两报,关于普世价值的宣传是一贯的。南方都市报,和南方周末相当长一段时间来,不遗余力地鼓吹普世价值,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普世价值与中国情怀水乳交融”,我理解是,就是用普世价值的锤子,找茬敲打中国。其实,对南方报系的一些言论,我早有不满,他们支持极端环保反对水电开发,他们在西藏骚乱问题,在火炬传递问题,在诺贝尔和平奖价值问题等等方面,持“反体制”态度,并一以贯之。这一次,又借抗震救灾偷塞私货。怀着激愤不满和刚学会打字的技术性快乐,写了《抗震救灾是为了普释价值吗?》一文,发于博客。许多人来探问背景,问的相当复杂,他们不相信司马南的觉悟。

二,普释价值的概念
普释价值概念存在,普世价值存在吗?普世价值如果存在的话,其具体内容又是什么呢?如果不是宣旨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一下吗?普释价值从哪里来?最早出处应该是君士坦丁大帝,那时候说的是“普世牧主”,这是个宗教性很强的概念,其本意是要将本教推广至全世界,征服异教徒。后有世俗的普释价值,它建立在牛顿力学之后,寻着这个路径,世俗的普世价值又分为两派:一是以伏尔泰为代表的实践派;一是以卢梭为代表的几何公理派。前者注重从实践中找出可以诠释普释价值的例证譬如中华帝国的文明,后者注重从一个大前提下推出一个小的结论。价值如果要普世,从时间上来说,今天的人怎么去普昨天和明天的世呢?从空间上说,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都是生活在已有的历史之上的,要象给计算机清零一样给人和国家清零是不可能的。有人说不杀人(尊重生命)是普释价值,君不见杀人的理由何止成千上万,要不要执行死刑成了问题,计划生育是不是杀人也成了问题……并非不承认普释价值,打个比方说吧,它如一座漂漂亮亮的房子,我们拄根拐棍,叩门问了几个为什么总可以吧。你一叩问,情况变得复杂了,好多东西需要重新检视。我以前觉得普释价值是神话,现在我依然认为普释价值是神话!

三,民主问题
民主是不是普世价值呢?民主作为普世价值是否需要证明?如果已经证明民主是普世价值,那么,美国的民主形式是否是普世价值?有人认为,民主与正义是联系在一起的,请问,法西斯通过民主的形式选举选出来,发动对中国的鸦片战争也通过里了民主形式,民主等于正义怎样理解?有些人觉得民主等于科学,但我想问的是,牛顿力学是靠投票投出来的吗?爱因斯坦、霍金的理论是靠投票投出来的吗?民主等于法治吗?法治是分权制衡,分权制衡跟司法独立有关系。专制的对立面是分权制衡,而不是民主。民主与专制之间或许根本就没有男女厕所之间的那道墙,民主有时就是暴政本身。诸位有所不知,美国宪法的产生并非如一些人想象的那样,是民主的。在中国乾隆52年,在费城,55个富人开会,由庄园主杰弗逊起草,55人中39人投票通过!后来大约15个州一共不到2000代表通过宪法,而那2000人是怎样被选举出来的,至今都还是个谜!如果这也叫民主的话,今天来北大资源楼现场听报告的人是否可以投票来重新制定个中国宪法?美国的宪法不是通过民主的方式来产生的。如果一个例子不够,我们还可以看德国宪法,看日本宪法,还有香港基本法。进一步说,美国人有时反对民主,有时操纵民主,动作令人眼花缭乱,那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利益。上世纪,美国支持袁世凯称帝,把在美国的孙中山黄兴驱逐出境,理由是孙黄反袁:美国曾经激烈反对越南、朝鲜民主选举,害怕失去对这两个国家的控制,同理,美国支持巴基斯坦的军变……请问:被国家利益覆盖的普释价值,在国家利益总程序下的普世价值,还能算是普释价值吗?看看格鲁吉亚………我知道那是婊子,可那是美国的婊子,“婊子”不是我说的,那是罗斯福的发明。再看看美国民主的亚洲橱窗菲律宾的民主吧!那是我们想要的民主吗?不久前,我有幸请教了77岁高龄的美国华伦斯坦教授关于什么是民主的高论,他说民主是个好东西,但它现在存在在哪里呢?关于民主,伟大的卢梭是这么说的:真正的民主从来不曾存在过,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对此,我深感震撼。我没有否认民主,我们在探寻民主,中国真心在推动民主化进程,只是在有人把它当神话来绘声绘色讲的时候,或者利用神话试图达到另外目的的时候,我们多叩问了几句。问题是复杂的,我们的头脑不能简单化。

四,意识形态斗争的问题
普释价值的概念是人给定的,定义权比普世价值本身更重要。今天,某些人利用普释价值,把普世价值作为大棒,把传播普世价值当成一场新的十字军东征,目的在于铲除异教徒。过去的基督徒PK异教徒,今天民主PK专制。看起来,像是学术之争,名誉之争,事实上,这是在复杂国际背景下,一场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斗争。斗争的实质是谁来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掌握不了话语权,你就没理,就只有被动地挨骂。当年,两弹一星奠定了我们的大国地位,两弹一星是根打狗棍,给了我们底气和力量,解决了我们挨打的问题。今天,挨骂的问题(意识形态话语权)还没有解决。国家之间的竞争胜负不仅是由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的,也是由打狗棍和话语权决定的。这不单单是社论写得好坏的问题,也不是个无关痛痒的学术问题,因为,我们的对手并不天真。相当长时间里,“新蒙昧主义 ”盛行,某些知识分子把中国2000多年的历史说成黑暗专制历史,把建国之后的历史,说成60年极权专制的历史。在这样语境框架之下,大家可以理解,他们的文章为什么肆意地羞辱我们的国家、历史、文化。南报评论员就是这样定义今天这个社会的,他们的论调就是,中国现在是专制的,是腐败的,应当兑现所谓普世价值。
在国家的竞争中,有两点是必须重视的:一是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二是一根打狗棍。穷人再穷也得要一根打狗棍!清王朝就输在没有一根强硬的打狗棍,前苏联则输在集体失语,话语权不灵。现在的情况是美国鹦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听得多了,我们一声不不吭,好像我们真没理了。难道我们真的没理了吗?不,是放弃意识形态斗争的鸵鸟政策,导致我们不去主动积极地讲理,使美国鹦鹉看上去像是振振有词。我发了几篇博客,一拨人骂上阵来气势汹汹,语言下流,他们说我不给媒体言论自由,是文革遗风。他们的自由还少吗?他们利用普世价值来反体制,已经取得很大成就,已经不能容忍有人和他们的观点不一致了。

五,价值观的问题
我们现在需要特别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多元社会不是价值观分崩离析的借口,党内更需要有统一的价值观,不然,战斗力从哪里来?为人民服务,以人为本,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一脉相承,万世一系。《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喜欢在新闻关键处,悄悄塞入自己的私货,他们有自己明确的价值观,他们的价值观之所以可怕,就可怕在于他们正在有效地消解过国民的民族意识、国家意识,让人们忘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国防边境线,忘了有个国家安全问题。我们不但要在价值观上理直气壮,还应该建立国家荣誉制度——南方都市报也有此类说法,不过,他们的说法是“国家的荣誉制度应当奠基于人类的普世价值”,他们一点不加掩饰地说,不论谁得到诺贝尔和平奖,都是体现了价值。这样的表述,只差一点为“搭莱”获奖欢呼了。而且这样的报纸如入无人之境,照旧卖得好。

六、几句题外话
近来,关于司马南的帖子骤增,诬陷谩骂铺天盖地,有些谣言试图从人格上搞臭我本人。我把它看作是老枪一杆命中十环的回馈。两件事,我愿借此机会澄清一下:第一,我不是“悔过自新的大师”,更没有利用气功赚过一分钱;第二:我从没有反对过中医。那些仇恨气功大师的人,那些中医爱好者没必要因为不明真相而向我泄愤。

结束后,司马南先生赠送给了乌有之乡书社一幅自己写的书法作品,内容为尚书中的一句话:民为邦本,民安邦宁。

演讲持续三个小时,直到结束,不见人少,会场外,也有若干旁听者。许多人现场做笔记,也有人悄悄地录音。会后,许多人围住司马南讨论问题,气氛热烈,北大一博士研究生递交给司马南一份关于司马南于南报PK普世价值的资料。当日,司马南生日,朋听众热情地祝贺他生日快乐。


(2008-07-14 15:47:00 点击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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